笑声 发表于 2008-3-22 15:59:30

围棋与文学

日本川端康成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是1968年,离他自杀还有四年的时间。他的受奖作品是“雪国”,是以日本中西北部为背景的纪行体小说。“雪国”没有一般小说的剧情结构与冲突,甚至无聊和冗长,但作者以自己特有的审美感受与细腻传神的笔调,卓越描绘了人的生存中以虚无为本质的抒情世界,因而获得了奖项。
作为第一部围棋小说,川端康成的“名人”发表于1951年,是以最后的“名人”“本因坊”秀哉的引退棋为背景的纪实体小说。“名人”虽是一部观战记,但主旨却是在写一个执着一艺而丧失众多现实利益的人所历经的悲剧。悲剧的主角是第二十一代本因坊秀哉名人,川端康成以以充满敬意、惋惜、同情、甚至悲痛之心情,刻画这位“不败的名人”毕生最后一战的失利。“就象他的艺道在告别赛后便告终结一样,名人的生命也走到了终点。”小说以名人之死开头,也以名人之死结尾,通篇流溢着悲凉之气。
事实上,作为小说,“名人”的进程味如嚼蜡,可是一旦换了一念,就会发现一盘棋局的历程临摹着人生的坎坷。人生的次序或如围棋的次序,每一步,每一念都不能确定目的与方向,其进程始终在黑暗的迷途中彷徨,诚如文学。是不是在直接写照人生的立角上,围棋与文学相逢,并拥抱在一起呢?
从本质上看,文学之文心既不会发展,也不会进步,更不会改善;只是随着时代的变迁不断改变其样式而已。无关进步与发展,其本质依然故我的,还有围棋的技艺。一些定式的新变化以及“新手”的出现,本质上并不能看做是围棋的进步或者发展。围棋的流变随着时代的变迁自然会得到取向、流行、视角的转换,其意义如果只看做是暂时从固定观念的逃逸,将是很中肯的。正如川端康成在小说“名人”里斥责现代围棋那样:在当今合理主义的名目下,艺道的风雅已经澌灭,棋道也丧失了东方传统的优良风气,成了争夺胜负的竞赛,棋赛业已商品化,取胜高于一切,棋手无暇顾及围棋这门艺术的特质和韵味,名人作为棋道传统最后艺位保持者,遇到一个在“合理主义”规制下训练有素的高手的挑战,虽说名人棋力不减当年,却终于失落他不败的桂冠。
无论川端康成多么高瞻远瞩(事实上他几乎全部说对了现、当代围棋的本质),敏锐地看到了我们这个时代的围棋将扼杀、取代他们那个时代的围棋,但他绝对不能说围棋变质了,或者我们这个时代的围棋错了,正如我们无法说我们这个时代的围棋一定要高于他们那个时代的围棋。围棋依然故我,元气充沛而澹然,无论我们提出何种时代性要求,围棋都会回报我们相应的外在形式,反过来说我们只能够改变围棋的外在形式,但永远不能触及围棋内在合理的世界。
以文学的角度审视围棋,并在人生的立点上相舞相伴,以文心写照围棋的精神——只要是我们要求的,围棋都会回报其形式;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有理由让我们时代的围棋在现取得的成就上表现的更华美一些呢?是不是可以让我们的围棋进一步高蹈于上乘呢?

——我们只能说,围棋必然有这一层内涵等待我们去挖掘。

雪莲 发表于 2008-3-22 22:00:07

学习学习再学习!学习学习再学习!

zhwh 发表于 2008-8-27 23:15:35

:handshake :handshake

arss 发表于 2009-1-27 02:13:11

非常感谢分享!

机油 发表于 2009-1-27 11:39:44

:handshake

ljw_wq 发表于 2009-11-13 08:11:32

:dddd:

milkyway 发表于 2009-11-14 22:29:52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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